香港網絡大典
註冊
Advertisement

必要的沉默」出自2014年中學文憑試中文科「卷二」作文科試題。由於備受爭議,不少網民及教師均嘗試以此為題試作「範文」,衍生不少抽水之作。此詞亦迅即成為潮語,見於不同場合。

簡介[]

2014年中學文憑試核心科中文科於2014年4月7日開考,亦被視為應屆文憑試正式展開(部分科目早於4月1日已開始)。當中考生在「卷二」作文卷中可於三題中選擇一題撰文不少於650字。其中第一題如下:

「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,當時我曾經想力陳己見,最後選擇了沉默。我認為沉默是必要的。」

以上是文章的開首,試以「必要的沉默」為題,續寫這篇文章。

網民討論[]

題目在試後流出即受熱議,不少網民批評考評局出此題目有引導性,解讀考評局出卷有政治動機,向考生灌輸應多沉默,是要「維穩」,鼓吹「和諧」。[1]不過,亦有人認為此題並沒有局限考生一定要支持沉默。[2]

考評局指這題要求考生敍事抒情或引發議論,以見沉默的必要,考生通過記述事件,交代「我」曾經想力陳己見,最後選擇沉默的經過及當中的思考。發言人稱作文卷主要考核考生的構思、表達、創作等能力,作答題材不限,閱卷員會根據寫作要求,按考生在立意選材、表達組織等方面的整體表現評分。

名人點評[]

  • 陶傑:他質疑在現有社會氣氛下以此出題是要學生「學做鵪鶉」。[3]又指這是很深的命題,需要哲學思考,認為這不只是考題,「在中國社會,還是活命的心法」。[4]
  • 黃之鋒:他沒有選答該題,但稱不會過分詮釋題目,刻意將之政治化。[3]不過他亦在facebook呼籲記者不要再致電查詢對題目看法,因為「有成個禮拜要考」,網民笑言這正是「必要的沉默」。
  • 張秀賢中大學生會會長張秀賢認為,考生和網民毋須擔心,「公開試面對世界,考評局咁做會影響認受性,所以唔會赤裸裸做政治教育,遊戲唔係咁樣玩」。[5]
  • 王國興:他表示在不能講真話、卻又不想隨波逐流時,沉默可以是「更大的抗議」。[3]
  • 陳惜姿:「國民教育家長關注組」發言人陳惜姿批評,該題目逼學生認同沉默屬必要,「是很差的公民教育」。[3]
  • 林慧思:她在社交網站轉貼試題,並形容是「恐怖的題目」。

相關創作[]

網上有不少網民、博客、專欄作家等都以此為題嘗試續寫文章,不少更極盡抽水之能事。有老師甚至試改網上流傳的文章。[6]

庫斯克[]

通識教師「庫斯克」以「那夜我看著女兒男友被秒殺」為題,在運用其時大熱的潮文改編短片《公屋‧居屋‧私樓》作背景之餘,亦向當今政治情況抽水[7]這篇文章及後更被拍成《公屋‧居屋‧私樓》的「後傳」《沉默的男人》。[8]

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,當時我曾經想力陳己見,最後選擇了沉默。我認為沉默是必要的。

做了幾十年人,不經不覺,女兒已經二十有四,亭亭玉立。她已經不是那個每天都會向爸爸撒嬌的小女孩,大學畢業之後,她交了個男朋友。她說那男孩子是朋友的朋友,好像是做什麼製作公司的。我不太明白製作公司即是做什麼,總之女兒喜歡就行了,畢竟這個年頭,年輕人有自己的世界。

上星期女兒說要帶男朋友回家吃飯,讓我們見見他。我和太太都贊成,畢竟給我們看看他是個怎樣的人,我們會安心一點。女兒唸大學的時候談過兩次戀愛,不過沒把男友帶回來給我們見一下。這次帶男友來見我們,也許她這次是認真計劃將來了。想到這裡,不期然幻想女兒將來結婚的樣子,我會挽著她的手進教堂,把她交給這個女婿,之後她會生兒育女,我這個外公帶外孫去公園玩耍。到那時候,我已經是個退休老人了,人生啊,真是南柯一夢….

等了一個星期,這一天終於來到了。女兒挽著這位男孩回家,他名叫英秀,這個名字很奇怪,不知是不是因為他的母親看得太多韓劇,所以給兒子起這個名字。英秀外表頗斯文,見到我們有點靦腆,不過算是有禮貌,似乎是個好人。他工作狀況如何?將來有什麼計劃?這些問題還是留待吃飯時談吧。

開飯了,話匣子由太太打開,她說到第四句便問到原來他住在觀塘的公屋。那一刻,我感到飯桌上的氣壓頓時急升,太太的面色出現了微妙的變化,做了廿幾年夫妻,那種微妙的變化只有我感受得到,我的防禦機制立即啟動,把嘴邊的話吞回肚裡,關於他的學歷、工作、家庭狀況、人生目標的問題,全都像梁振英的港人港地一樣不存在了。那時候,我只希望可以安安樂樂吃完這頓飯,所以默不作聲,自顧自的吃。

女兒見氣氛不對路,想把話題轉到英秀的工作。他原來跟朋友合資經營製作公司,我對這個行業沒什麼認識,我猜那是替人拍結婚照那種吧。我想問他的時候,太太亳不客氣的一句「那即是藍領啦」,像《三國演義》裡面曹操煮酒論英雄時嚇得劉備掉下筷子一樣,幾乎把我們三人也嚇得掉下筷子,劉備是假裝的,我們是真心受驚。

其實住公屋也不是大問題吧,我和太太小時候也是在公屋長大。我認識不少住在公屋的人,因為租金便宜,儲蓄不少,甚至能夠買樓收租。整件事的重點是這個男孩子有沒有能力擔得起一頭家,他住公屋,九成機會是跟父母同住,那麼他應該有能力儲錢吧。我唯一不希望見到的是,他將來要我的寶貝女兒跟家翁家姑同住,所謂「相見好,同住難」,同住一屋,女兒一定吃苦。一個男人的潛力,不在於他的家底,而在他有沒有志氣,怎能夠一聽到人家住在公屋就變臉呢?難道要女兒找到個「成功須父幹」的自以為是的富二代就是好?

那時候,我想開口說句公道話,就算不是替英秀解圍,也算是打個完場。可是當我看到太太目露凶光的時候,我知道我只有一個選擇,就是保持沉默。我見過一本書,書名是《你永遠都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》,而所有已婚男性都知道,在所有家庭裡面,我們永遠無法跟黑面的太太講道理。為了今晚可以安睡,我認為沉默是必要的。我能夠為這位可憐的小兄弟做的,就是夾菜給太太,為他爭取寶費的三秒,讓他思考一下對策。

可是,這少年也許真的太年輕了,他就好像經典日本名著《北斗之拳》裡面被男主角擊中的人一樣,目瞪口呆地等男主角提醒他一句,「你已經死了」。

太太變臉還未夠,還說那碟雞不新鮮,叫我把雞冷藏。雖然我很同情這位小兄弟,但為了這頭家,我只能像那些建制派政客一樣,硬著頭皮死撐下去,支持特區政府的荒謬施政。

當我回到飯桌的時候,太太已經躲回房間裡,那等於下逐客令了。我不是李斯,犯不著來個《諫逐客書》,於是輕描淡寫跟女兒和英秀說句「繼續吃飯」,快快吃完了事便算。餘下的晚飯,鴉雀無聲,只有電視傳來《東張西望》狂踩香港電視的旁白。

看著這個一臉茫然的年輕人,我由衷希望他會因為這頓飯而燃起鬥心,把製作公司愈做愈好,幹出成績來,讓這個曾經看不起他的伯母跌眼鏡。可是現在這個時勢,一個白手興家的商人落足功夫創辦一個電視台,也被政府耍弄到體無完膚。我真的不敢說香港還是個能夠獎勵創業精神的地方,我只能祝這年輕人好運。

無敵神駒[]

無敵神駒」借此題目諷刺懷疑與剽竊網民創作的facebook專頁「瀛寰搜奇」有關係的司徒夾帶

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,當時我曾經想力陳己見,最後選擇了沉默。我認為沉默是必要的。我是司徒蛤蚧,從事創意媒體工業。今天被一個兔崽子搞砸了我的好事,使我暴跳如雷,怒火中燒!

我的朋友一直以來在社交網站冥頑搜奇」協助我分享影片連結,他能夠獲取人氣和流量,我又可以在短片網站取得點擊和分紅,是締造雙贏、互惠互利的好事。雖然他經常盜取別人的影片後重新上載,畢竟他沒有侵害到我的利益。因此我就對他的行為視若無睹,所謂「朋友有信」,既可隱惡揚善、顧全朋友之義,又能從中得益,何樂而不為呢。

今天,一個名不經傳的「高登仔」,居然玩起了什麼「踢爆」的把戲兒,可怒也!當時我曾經想力陳己見,狠狠地痛擊牠一頓。你不能說我的朋友轉載了行家的東西,就是打擊牠們。這對牠們的知名度和影響力有正面的影響,也許牠們來不及感激呢。再者,你也可以叫你的朋友這樣做,誰個叫你沒有朋友擁有類似的平台?是你們自己的影片質素參差,我們才能長期在短片網站紅得發紫。沒有資源卻搞什麼獨立製作,與人無尤。而最重要的是,這個平台又不是我控制的,我的朋友如何操作,與我無關哩。你不能胡亂引用那個甚麼愛因躝坦的格言來斥責我:「這世界不會被那些作惡多端的人毀滅,而是冷眼旁觀、選擇保持緘默的人。」我想問一下,關我屁事?

最終我冷靜下來,思考對應辦法。我認為沉默是必要的。與其跟這些刁民糾纏、泥漿摔角,有理說不清,經過估算,只要我冷處理這件事,不再回應,很快這些暴民便會「無癮」。一個巴掌拍不響,待事情冷卻下來後,任憑牠們如何聲嘶力竭,也只會顯得牠們像維園阿伯般吵吵嚷嚷,然後煙沒於浩瀚的大海。不信?這招萬試萬靈,等著瞧。

周博賢[]

周博賢以此為題在facebook撰文,暗寸政改諮詢「冇商冇量」,港人選擇「必要的沉默」,只因已經決定上街用腳表達意見。[9]

「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,當時我曾想力陳己見,最後選擇了沉默,我認為沉默是必要的。」

在此之前,我跟她已多次交談。她問我意見,說有商有量,我多次提出想法和堅持,她也搬出似是而非的理據、說甚麼「不言而喻」、還帶來一個二個「權威」人物反駁、更說「一錘定音」來拒絕我!到了今天,我知再說甚麼也無用,是徒然。

決定沉默,是因為我決定行動,並要不動聲色。在半秒的死寂後,我離開對話現場,到轉角處打了個電話,百多人隨後趕到,並一起操向她處,齊聲說出我們的訴求。就這樣,她知道理虧,讓步了。

原來,那半秒的沉默,真是必要的。

史兄[]

博客群組《香港原人圈》成員之一的「史兄」借題目訴說一個被屈強姦犯的故事。[10]

「今天發生了一件事情,當時我曾經想力陳已見,最後選擇了沉默,我認為沉默是必要的。」

我叫阿誠,來到赤柱二號倉,剛好三天。

回想半年前,那晚十一時多,我在香檳大廈光顧完游游,再到香港人身份認證四大美食之一的新記芝士面吃個飽,補充一下體力與蛋白質。離開時,經過金巴利道,突然看到五名男生鬼鬼祟祟地把一名女生搬到小巷中。

女生手腳放鬆,看上去似不省人事。

儘管與女子並不認識,但「乍見孺子將入於井」,也不理會情況如何(例如自己能否以一敵五),鼓起猶如三國名將張飛在長坂坡一戰中、喝斷當陽橋的氣勢,狂吼一句:

「你們在幹啥?」

一眾懦夫被我嚇破膽來,魂飛魄散,雞飛狗走,後街頓時變得空空如也。

我二話不說,衝過去看看女生。女生廿歲出頭,衣著光鮮。我搖搖她,沒有半點反應。此時,我才發現,女生的衣服有點破損,應該是給人性侵犯過。這時候,附近開始有人發現我與女生在後巷,前來看個究竟。

女生醒來後,竟然不分青紅皂白,向途人及警方表示,我與那群男生是一伙的,有性侵犯她的份兒!

這是公說公有理、婆說婆有理。科學鑑證顯示,她身上有許多不同的體液與毛髮,無法辨認;偏偏我的內褲,沾有一點點精液……定必是與游游大戰時留下的……加上我曾在巴士偷拍有前科,加上家中電腦的夫目前日本動作片,一切一切,全部給控方拿來當證據。

最後,因為自己一句「你們在幹啥?」,我最終被關進大牢了。

「你是那犯了強姦的新丁?」

一把陌生的聲音、一句預期內的說話,把我從回憶的螺旋扯回到現實的虛無之中。

我沖著涼,正想把地上的肥皂拾起來。

我在監獄裏沒有朋友,可是有人和我說話,我並不驚訝。監獄裏鐵錚錚的硬漢,與妻子女友隔絕,最討厭的就是強姦犯;還有些有黑道背景的大哥,利用權勢,向新來的囚犯性侵犯,大快朵頤。這一切一切在進大牢前,我就偶有所聞。

不是不報,時候未到。來了三天,大哥們終於要來了。

即使有心理準備,我還是條件反射地站起來、慌忙倒轉身,把背部靠向牆。

對方有三個鋼條身形的男子漢。赤條條的。其中兩個向我走來,一邊拳打腳踢,一邊叫著「強姦!當強姦犯當得這麼爽?今晚就要你知道被侵犯的味道!」

說著打著,他們使力將我的面夾到牆的一面,屁股向出。

我很想力陳己見,解釋我沒有強姦那女生。我很想對天發誓,保證我當時只是想幫助那個女生。可是,有人肯信的話,我今天哪會在赤柱、與一班陌生男人一起沖涼?

我很想高呼求饒,祈求有人仗義來救我。可是,我今日落得如斯田地,不就是仗義的結果嗎?

我想苦苦哀求,希望他們不要性侵犯我。可是,我從來沒有聽過、見過,任何受害者向侵犯他們的人說「唔好、唔好」,對方會乖乖的停下來。你見過警察向賊說「停下來、不要走」,有賊言計聽從,放慢腳步嗎?走得快一點,我倒看得多。

我若大聲呼叫,不就是吸引其他監倉的前輩,來向我施以祿山之手、多加一鞭嗎?思前想後,衡量得失,我最後咬著牙根,選擇了沉默。

我深信,無謂的反抗,今夜菊花只會開得更燦爛。閻王三更要人,誰能留到五更?

這夜,沉默是金。

短片[]

改圖[]

註解

Advertisement